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把酒論英雄,有江湖就有“風波”。初次去坐落在華亭老街的特色餐廳風波莊時,一切都是新鮮好笑的。風波莊就像《武林外傳》中的客棧一般半今半古的,讓人極有笑意。
“俠客”私闖風波莊江湖頓時“殺聲”起
風波莊的外面放著一個金盆,里面是清水,店里的掌柜說這是取“金盆洗手”之意。外面的樹上掛著一個鳥籠,鳥籠里養著一只鸚鵡。莊門下兩邊的對聯赫然打著“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”,正應了“江湖本是一道門”,踏進這道門,還需“心中自有些分寸”——人未進莊,已聽里面高聲招呼:“大俠,幸會,幸會,里面請。”進得莊門,左邊是藏經閣,里面放著“武林秘籍”、“鎮店寶物”。迎面是一個小型的假山,旁邊一個小池塘,里面的魚龜正在游來游去。旁邊是一個大酒壇。據掌柜的介紹,里面的酒全都是自己釀的。大俠”“ 喝的酒是英雄酒,女俠喝的酒是女兒紅。往里走,青竹壁上掛的便是“倚天”、“屠龍”,一副“武林至尊寶刀屠龍,號令天下莫敢不從”的對聯, “倚加上天不出誰與爭鋒”的橫批,使人已覺江湖殺氣隱隱綽綽,似乎莊里早已藏龍臥虎,一言不合便會拔劍相向。
天下“食林”群英會抱拳拱手“切磋”忙
一身功夫裝扮的“小二”(走進風波莊,沒有服務員,無論男女,一概呼為“小二”)引導“大俠”到各個門派如“峨眉派”、“天地會”、“武當派”“東邪”、“西毒”等就座。高桌子低板凳全是木頭,桌上主座的位置赫然嵌著“掌門人”的牌子。身邊看不到粉飾過的墻壁,一色的青青芊竹,分別懸掛著刀劍、弓箭。“峨眉派”掛的是一尾拂塵,不由人不想起滅絕師太、周芷若。整個室內設施簡單到幾乎沒有裝修,就連廳里掛的幾幅立軸,也是簡潔的白描武功招式,或者只有一個“俠”、“武”等書畫作品。
落得座來,客官可高喊“小二”拿菜單點菜。“小二”上前一步,雙手抱拳:“大俠請稍等,有請我們莊主來和您切磋。”原來風波莊的“小二”只管上菜,不負責點單,所有的菜單由“莊主”出面和“俠客”們“切磋”。風波莊沒有菜單,“莊主”視人數多少給各桌配菜,報出菜名來,“俠客”們不需要的可以提出更換,據說一共有40多道菜可選。在這里,吃飯也不叫吃飯,統一稱“練功”,“莊主”配菜夠吃即可,絕不多給,以免“練功”的“俠客”們“走火入魔”。
“莊主”偷藝上海灘《武林外傳》現秘籍
據店主介紹說,他曾到上海市區的一家風波莊吃過飯,被店里這種暢快的武俠風情打動,所以就有了開一家風波莊的念頭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開風波莊的是幾個“85后”的年輕人,憑著一股熱情開始創業。這樣的餐廳雖然是加盟店,“ 但是留給我們的空間也非常多,可以創造發揮。”為了店里合適的小銅錢、掛在墻上的葫蘆,他們可以找遍整個上海。連《武林外傳》里面的創意都被他們借鑒過來。里面的“莫小貝喜歡吃糖葫蘆,于是我們在柜臺處也放了新制作的糖葫蘆。”
武俠故事廣為流傳,人人能去的武俠餐廳卻不多見,面對風起云涌的餐飲江湖,是哪位大俠在何等情狀下創建了“風波莊”?在賓客盈門的背后,此莊又憑借何等秘籍,在群雄爭霸中踞有一席之地?
“棍棒”“飛刀”“梨花針”百般“武藝”齊上陣
和“莊主”“切磋”完了要“練”的“功夫”,轉回頭來,“小二”已在桌上擺好了餐具:可做食盤用的粗瓷白色大碗,喝酒用的黑色小瓷碗,茶盅里漾著淡淡的麥香茶。不過,既然連吃飯都成了“練功”,餐具自然也不再是餐具,而是被稱為“武器”。若嫌喝茶的“小武器”一次次倒茶麻煩,可以招呼“小二”換“大武器”來,“小二”拱手致歉:“大武器已退出江湖。”再向“小二”詢問,才曉得在這里筷子成了“雙節棍”,勺子成了“小李飛刀”,如果你飯后需要牙簽,“小二”會給你拿來一盒“梨花針”。
菜上得很快,風波莊上菜的要求是“1分鐘上菜,5分鐘上齊”。頭一道“功夫”上的是每桌必上的“大力丸”,也就是糯米肉圓,江湖規矩,一人一個,據聞可以增加功力的食物,此圓子由蛋黃作餡,豆腐皮和瘦肉包裹著,外面沾著層雪白的糯米,看起來晶瑩剔透,就像小說里形容的極品圣果,吃了就能練成絕世武功似的。
陸續上來的“功夫”有大慈大悲掌(手撕包菜)、叫花雞、武林三圣(燴三鮮)、血飲狂刀(臭鱖魚)、蛤蟆功(饞嘴牛蛙)等。吃的米飯叫“黯然銷魂飯”,喝的茶水叫“圣水”,飯后用的餐巾紙叫“無字天書”。
“練功”已畢笑意盈“眾俠”樂別風波莊
就這么一場“功夫”“練”下來,“俠客”、“俠女”們言笑盈盈,歡聲不斷,里面還放著江湖歌曲。一位“俠客”當場結案陳辭:“在這里練的不是功,是樂呵!”“練功”已畢,請“掌柜的”結賬,“俠客”“俠女”8個人,一共花了170兩銀子(170元)。一行人走到門口,眾“小二”齊聲送客:高聲喊著“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后會有期,恕不遠送”。帶著這股豪爽勁兒,吃客們從一個武俠的江湖走到了現實的江湖中。
記者注意到,食客對這些江湖特色的服務用語大都感到新鮮有趣,不少人還和小二們“對詞”。鄰桌“丐幫”的一位客人覺得菜不夠吃,說道:“小二,功力不夠啊。”小二隨即加菜。還有顧客喚小二:“來根暴雨梨花針!”小二應聲遞上一罐牙簽。
“女俠客”李小姐說,風波莊給人一種新鮮感,吃得愜意,玩得開心,自然樂意來做一回“英雄”女俠”。男俠”“ “ 鄒先生則表示,他經常和朋友到這家店一聚。下了班“到這吃飯,圖的就是這股江湖味兒!”